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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餐过后,给张伯伦等三人安排好了住处,哈罗德夫妇终于回房说起了私房话。
“老头子,咱们这个准女婿似乎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,你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?”哈罗德夫人一边关门,一边回头问道。
“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,你觉得是比想象中的好还是坏?”哈罗德笑呵呵的反问。
“当然是好啦。”
哈罗德夫人不假思索的道,“这孩子很懂礼貌,性子也很沉稳,而且在经商方面似乎还很有天赋,最重要的是,刚刚在华盛顿家族那里承受了那么大的打击,可是今天在我们面前居然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,就是一般的成年人恐怕都很难拥有这样的心胸和城府,这简直太令人惊讶了。”
“既然你都这么说了,那肯定是好事喽,我早就说过,虎父无犬子,马歇尔的孩子就算再差劲,也差不到哪去。”哈罗德靠在沙发上,摸出张伯伦送给他的血翡翠烟斗,又不知从哪找来一些烟叶添进去点燃,“吧嗒吧嗒”抽了起来。
“你之前绝对没这么说过……唉?戒了这么多年的烟,怎么又抽起来了?要是让璐璐薇看到,有你好受的。”哈罗德夫人皱眉呵斥道。
“你还不知道么,我这辈子就这么点嗜好,一下子被剥夺了这么多年,也是时候翻身了。”
哈罗德那张老脸笑的像一朵盛开的菊花,有恃无恐的道,“你注意到咱们女儿晚饭时候的样子了没?明显就是没有能让张伯伦应下那些条条框框,确实,我之前还真没想到张伯伦有对抗璐璐薇的魄力,不过现在,我是看出来了,这小子挺有种,以后咱们家璐璐薇可能就做不了主了,终于要变天喽,所以从今天开始,我要随心所欲享受剩下的后半辈子,哎,我的好女婿啊,你怎么不早点来……”
“德行,璐璐薇管不了张伯伦,可不代表管不了你,你不怕她对你发动冷战了?”哈罗德夫人笑骂道,这些年哈罗德为了这个宝贝女儿确实做出了很多妥协。
“哈哈,到时候我就会问她,连自己丈夫都管不了的人,反而跑来管自己老爹是哪门子道理,我看她怎么说?”哈罗德大笑道。
“不过……这也是最我担心的,璐璐薇性子那么强,张伯伦要是也不肯妥协的话,他们两个能过到一起去么?”哈罗德夫人想了想,又问。
“放心吧,有这个婚约绑着,再加上我之前在璐璐薇面前要死要活埋下的种子,只要咱们这个女婿挺住,她总要妥协的,这是早晚的事,反正我现在看好咱们这个女婿,。”
哈罗德惬意的吐了几个烟圈,眼中却是忽明忽暗,“璐璐薇的性子也是时候改改了,不然不仅我们这些身边的人累,她比我们更累……”
……
第二天下午。
在一个佣人的带领下,张伯伦带着温蒂、仙蒂走进了加菲尔德歌剧院的后台。
一间独立的化妆间内,穿着一件紧身蕾丝长裙、画着淡淡彩妆的璐璐薇比昨天看起来更加明艳动人,张伯伦也是不由的晃了一下神。
注意到张伯伦的失神,璐璐薇在心中得意一下,嘴上却是仍然冷冰冰的道:“今天就是她们两个代替你表演么?呵呵,这是我的专用化妆间,里面的东西你们可以随便用,衣服也可以随便选,准备一下吧,我现在要上台了,等我从台上下来,紧接着就是你们。”
“你可真够阴险的。”张伯伦撇了撇嘴,笑道。
“我怎么就阴险了?”璐璐薇不由的心虚了一下。
“你是加菲尔德歌剧院的台柱子,而温蒂和仙蒂却是第一次登上舞台的新手,你让她们紧接着排在你后面,这还不阴险?”张伯伦眨了眨眼睛,拆穿道。
“那又怎么样?你有说过不能这么安排么,还是说你现在已经怕了?如果是这样的话,现在放弃还来得及,免得一会脸面上更加不好看。”璐璐薇则是瞪起眼睛,蛮不讲理的道。
“呵呵,我看是你怕了才对。”
张伯伦轻松一笑,转头冲温蒂和仙蒂问道,“温蒂仙蒂,告诉她,你们怕了么?”
“有点……”两名半精灵姐妹面色发白,弱弱的道。
开玩笑,第一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上台表演,怎么可能不怕,这完全是被张伯伦赶鸭子上架的节奏。
“咳咳……第一次上台有点紧张,这很正常,但这不是怕!”迎着璐璐薇幸灾乐祸的目光,张伯伦面不改色的道。
“哼,懒得理你,多才多艺的野蛮人!”
璐璐薇瞥见温蒂和仙蒂小腿肚子都在发抖,心中更是安心了不少,哼了下鼻子,转身向登台通道走去……
……
“温蒂仙蒂,你们在这等一会,我去安排一下配乐的事。”
张伯伦也是很快找到了乐队指挥,对着他哼哼了一遍一个类似于儿歌的旋律,然后问道:“记住这个旋律了么?”
“旋律倒是从未听过,但这也太简单了吧……”乐队指挥觉得张伯伦在跟他开玩笑。
张伯伦却是极其认真的交代道:“简单就好,一会你让乐队照着这个旋律自由发挥就可以,不要弄复杂了,只用鲁特琴、钢片琴、三角铁之类清脆的乐器,拜托了。”
安顿好了这些,张伯伦终于带着温蒂和仙蒂来到了登台口。
璐璐薇悠扬的嗓音从幕布后面传递进来,时高时低,忽远忽近,。
这是一支悲情的歌剧选段,璐璐薇几乎将其演绎到了极致,就连张伯伦这种对歌剧完全不感冒的人,胸中都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种悲痛的共鸣。
透过幕布边上的缝隙,张伯伦能看到,台下数百名观众,百分之八十已经泪流满面,剩下的人也都是热泪盈眶,眼眶发红。
这绝对不是吟游诗人的【迷魂】能够做到的,【迷糊】不可能影响这么多人。
这就是纯粹歌声的魅力,璐璐薇是天生的歌者!
终于,歌声停止了,张伯伦意犹未尽,台下的观众也意犹未尽。
直到璐璐薇走入后台,台下终于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,经久不息。
掌声中,璐璐薇来到张伯伦面前。
注意到张伯伦再一次的失态,璐璐薇心中又是偷偷的得意了一下,撇嘴提醒道:“喂,到你了,去证明你的多才多艺吧?”
她很自信,观众们刚刚目睹了自己如此精湛的演出,如果紧接着上来演出的人,不能达到或者超越这样的水平,已经很难再打动他们了。
相反,如果后来者的演出中有一丁点的瑕疵或是差距太大的话,还会很容易引起观众的愤怒。
这种事情之前发生过很多次,所以现在璐璐薇的演出都会安排在最后面,一方面是为了维持观众的期待感,另一方面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,这就叫压轴。
这次,她可给张伯伦出了个大难题。
“我看你还是做好当场求婚的准备吧?到时候千万别反悔。”
张伯伦轻松一笑,“温蒂仙蒂,别紧张,就照我今天上午教你们的去演,下面那些人一定会喜欢的。”
……
温蒂和仙蒂终于手足无措的站到了台上。
发现是两个从未见过的新面孔,而且是两个模样很精致的半精灵少女,台下的观众立刻议论起来,乱哄哄一片。
两个小丫头更加紧张了。
这时候,清脆的伴奏适时响起。
是从未听过的旋律,一点都不像歌剧的旋律,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,同时也给人一种很放松的感觉。
全场观众原本压抑的情绪为止一松!
这是什么?
观众们面面相觑。
终于,温蒂和仙蒂同时抬起小手,搭配着可爱的表情和手势,开唱了:
“点一块巧克力松饼~
香气四溢的一杯牛奶~
哥哥和我面对面坐着~
在彼此的手心里画漂亮的涂鸦~
不要看别的地方~不管别人说什么~
都是我的~
不要和别的女人讲话~
我是你的~
拉钩约定~
绝对不要丢下我一个人~”
唱至此处,全场已经一片肃静,每名观众都瞪大了眼睛,瞠目结舌的望着台上的温蒂和仙蒂,这种演出方式前所未见!
说不上来哪里好,而且刚开始唱的时候,两名少女的声音中还带着些生涩和颤抖,这是非常明显的失误……
但这些观众就是没办法生出责备她们的想法,仿佛这种行为就是罪大恶极一样。
然后,真正的重头戏来了!
温蒂和仙蒂终于适应了舞台,她们精致的面容、灵巧的手势、到位的表情将“卖萌”这个词汇发挥到了极致:
“1加1等于半精灵~”
2加2等于半精灵~
3加3等于半精灵~
4加4等于半精灵~
5加5等于半精灵~
6加6~~~~啾啾啾啾啾~啾~等于半精灵~~~~我是半精灵!”